原以为这就是一辈子,芳芳也确实想过要下定决心专心当个称职的妈妈,只是在足不出户的那个月子里头,虽曾母性泛滥过,但也想过一些复杂的问题,也简单地问自己:“这样,一辈子了么?这就是我的人生?”一个才16出头的可人儿呀,她怎么可能就这样的埋没了自我?
于是,这短暂的囚禁并无法把这双美丽的羽翼捆绑一辈子。把孩子送回娘家后,这年轻的快速恢复的灵魂又飘回原来的点,心,依然无法靠岸,她试图在寻找一些什么,可又说不上来那是什么。她恢复自由,上学的日子,那些偷窥的明目张胆的诚实的狡黠的眼神依然多不胜数,很想不再重新受伤,很想专心学习,可这一切谈何容易。其间有过几段短暂唯美的恋情,也不晓得是真?是幻?芳芳爱上了买醉,她选择到寄宿学校去,为的无他,只是想避过舅舅一家的监视。
她到夜店里兼职,无他,只因为她虚荣于更爱上那种被注视被追踪的感觉,大概是被观察了一段时日,有一个矮胖的黄种男人找上她,说是要把她放在家里好好养着、待着,于是,这快要17的美人儿天真起来,也因为对方一连串的利诱,芳芳再次豁出去,让自己下嫁这对她来说像是牛粪,鲁钝无理的男人。日子并没有因为这样而变美丽,反而因为对方的丑陋,人格的狰狞而变得奇丑无比,说遇人不淑亦不为过。这个丑男人以为要掌控芳芳的下半辈子,要软禁芳芳之余,更想尽办法让她身边的亲朋戚友渐行渐远。姑不论一个交谈一个眼神,芳芳会遭受酷刑式的对待,一个没自信的男人把她折磨得满身伤痕,就在一个身心俱受蹂躏的夜里,芳芳再无法撑下去,拨了一通电话给表哥,也没说什么,尽是狂牛般嘶叫乱哭一通。
曹大二话不说,挂了电话,草草披上外衣,立刻驱车往北部急速开去。这个矮胖男人的下场就是被袭击毒打几个回合,然后被送进北部的重点医院的深切治疗部,也因为这样差一点一命呜呼,而曹大也被控蓄意伤害他人身体,惹了一身蚁,可却乐得很。
这一次,芳芳接受一段感觉上好长的心理辅导治疗,问题关键是她痛恨对方,不肯放过对方之余,自己也无法走出这无形的心灵迷宫。纵使曹大已替她报了仇,可那刻骨铭心的经历,已是挥之不去的阴影梦魇,穿透了她的全部,一寸也没留下,这伤害。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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