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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day, December 17, 2010

重逢是幸福的

我离开炎热的天气,到与炎热的矛盾天气——冬天恋爱去了。当然,我依然是所有凹里的凸,但还是硬着头皮疯了二十一天,重逢十几年前任性稚气满满的自己,我率性热情,不是一般人能接受能懂,我不轻易哗然,一如儿时,不屑的性格,连中国这个人口多得一人一口痰都会淹死我的国度都奈何不了我。第一次就比比大拳头,带一大班大马人去开眼界看天津规划展,无他,要我们这些小国垂首贴耳,安分守己。我有如到了贵妇闺房里看那贵妇翻橱倒柜数家珍,多没意思。
我不看这些,无聊地跟友人到商场狂购,买一些奢侈品。
吃好住好,但走在街上,你会发现呼吸的不是新鲜空气,也不是幸福,是污染的瘴气。不信,用纸巾擦看!包你惊叫。
我没意想到的是我在离开这座造作的水晶城前,我的记忆断点忽然连接,终于想起当年在我成长岁月里出现过的大块头,我不得不感恩,就算没机会见面,至少我知道那人好好活着,那已是福气。中国人多,要找人不容易,而我竟然能轻易的找到你,沧海一栗,我盲人摸象都能找到,太神了!

Saturday, April 3, 2010

11-12/2008,我的阴天假期。

妹妹,我们都永远爱你。 妹妹走后第十天我才有力气和勇气提起笔写写关于自己内心世界的一切。我人缘不怎么好,不太与人打交道,因而得罪人不少,可是没做过什么坏事。今天是第十天,我一心出外透透气,我只想让自己的心情好一点,却被人当着我的面笑我报应。孩子哇哇两声走了,我不可能永远沉浸在泪水和痛苦的空气里度日,我一定要让自己接受这已不能改变的事实。 左邻右舍见到我始终会问,“生啦,是男的?女的?”,然后我只能淡淡地回答,“生了但是死了”。然后她们议论纷纷,我变成一个不祥人,个个见到我像见鬼似的。
人生本来就是会面对生离和死别的,什么叫看透生死,我们都还在学,谁能不难过心痛,除非是圣者吧!这一次我面对孩子怀胎十月而夭折的事实,我亲身体会一个身为人母眼睁睁看着自身的孩子生命流逝而无能为力的痛楚,我当然宁可牺牲的是我自己,相信身为人母者都会有如是想法。 妹妹长得确实很可爱,肤色白皙,深邃的双眼,挺的鼻梁,一头卷发,像个白的吉林妹(她爸也这么说),产房里弥漫着沉重的空气,在没有多少人手的产房里,我强忍着一阵比一阵激烈的痛楚,我一再地要求护士给我止痛针,而在一旁忙着拖地等清洁工作的她,没好气地告诉我不能太早给我打针,因为以她的经验估计我应该会在中午才生产,而那时是八时许。于是她叫我以深呼吸的方式来减轻痛楚,殊不知我已痛至天旋地转,手脚发抖抽搐,丈夫见我脸色发紫,再次求她帮忙,这次她则说是医生把钥匙拿走,巡房去了。这是什么道理,我那时已意识到一种恶兆了,这是我生第一胎时不可能出现的状况,至少那时一切都按部就班,顺理成章,不会这样手忙脚乱,她在我痛得死去活来那一刻,也就是距离产前不到十五分钟才给我那一剂止痛镇静,我在那时感觉到挤压,我也在尽力推挤,丈夫在一旁安慰鼓励。我握紧丈夫的手,一直重复努力了几回,终于夫妇俩见证了妹妹呱呱坠地的喜悦。而这份喜悦随着护士回应妹妹的哭声不太对劲进而直接堕入深渊,妹妹的手我没机会握握,更别说亲亲她粉嫩的脸,这些,我都来不及。她匆匆地来了,也匆匆地走了,尽管医生拼命地输入氧气都无法挽回那在我怀胎十月以来活泼好动的妹妹。 回忆里,她总是顽皮地和我玩捉迷藏,在我的怀抱里比手划脚,到处游走,我拍下她在超声波里的动作,她经常张口打哈欠,胖嘟嘟的脸颊,我们看了都很期待可以亲眼看她在我们面前打哈欠,只是想象,在那时对我们而言已是最大的幸福。每天临睡前,我们都会逗逗妹妹,跟她说说话,我们从她的反应感受那种无法言喻的快乐。大儿子也常闹着要跟妹妹说话,摸摸我的腹部,说他自己以前也曾住在里面,他说自己就快当哥哥了,就快有个妹妹陪他玩,说时一脸得意,迫不及待的样子。可是没想到,这些快乐竟会变成一种苦涩,当他看到妈妈腹部不再隆起,他吵着想见妹妹的那一刻,我只能含着泪告诉他:“……meimei was gone, meimei become a fairy girl, she’s up there……in heaven there… you see……”然后,大儿子似懂非懂地愣在那里,看着哭成泪人的我。往后,我这才三岁大的儿子就不再提起妹妹,真的谢谢这孩子的懂事。 想念我心爱的妹妹啊,如今变成一种令自己心痛断肠失控的行为,我是一个普通的妈妈,我爱孩子,我希望看着他们健康成长,可是这孩子没有这种机会,她成了我的生命里最大的遗憾,永远不能愈合的伤口。 有人当面说我得了报应,是的,我的孩子没命,是我活该,是吗?我犯了滔天大罪吗?我花尽心思想教好别人的孩子,可是我的好意不得要领,还被学生恐吓,更得不到校方的谅解,我背负着这些压力,教书,是一份好差事吗?我不晓得那些恐吓我的孩子在知道我妹妹的不幸后会否重新学好,不过我真的希望人们明白今时今日教师的苦。 这些吃力的文字写到今天已经是我断断续续写妹妹的第五十五天了,每写几个字,只要一想起我那苦命的妹妹,我就会哽咽起来;看到害喜时曾经爱吃的食物,我的心又开始痛起来。有人说,难过的时候,望一望辽阔的蓝天吧,我抬头望了那蓝天白云,内心的痛苦更是绵绵无尽,泪水泉涌决堤而下。 离开医院那天,车子在高速公路上奔驰,我望着窗外的绿,感受到我从未察觉到的,原来,绿可以是那么伤感的。如果可以,我多么希望这一切,只是一场噩梦,很长很长的,然后可以在醒来后松一口气,可现在已经是五十五天,梦,已经不太可能。 别人可以开开心心地抱着娃儿逗着玩,感受当父亲的喜悦,而我给他的却是短短不到一小时的喜悦,一辈子无法忘怀的伤痛与失落,我那可怜的孩子的爸。妹妹可是我第二段婚姻里的他的第一个孩子,这满怀期待的男人,他的悲恸非笔墨可以形容,痛苦极了!而我们俩尽管面对着这疯狂的撕心裂肺的痛,我们却不敢在亲人面前呻吟痛哭,我们在医院里压抑着悲痛的情绪,一起的,寸步不离地提起勇气,不愿让其他人操心难受,等到来访的所有人都离开,那时候,我们再也无法按捺悲痛,双双狂哭起来,就这样,多少个夜晚,趁着没人看见,夫妻俩让泪水放肆奔流。我感恩于这一切,至少在他不介意我的过去之余,还陪着我一起渡过这艰辛的日子,我看见了他那善良的包容的心,我多么惭愧,因为我,他得一起承受这种不幸。 这就是人生吧!有得有失,失去了妹妹这孩子,得到的是孩子的爸真心待我,算是患难中最大的安慰。这个长假就快要结束了,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回到那令我受莫大伤害的工作岗位,或许我会选择永远离开教育界,一切都是未知数,但,无论做什么样的选择,我都会好好地过日子,因为妹妹你给妈妈的考验,我的人生不会再有更悲痛于此的,二零零八年十一月二日,我活了下来,而你离开,一个小时,你让我深刻体会到世间的无常,尽管如此,我和你爸,却,永远爱你,安息吧,宝贝。
写在2008年11月(大妹走后)

Sunday, March 28, 2010

香花浴

听着电台播着熟悉的洋曲,单独驶过幽静的野外小径,象那曾经疯狂的地方,是碰巧啊,我在这深夜里洗了个那时狂爱的香花浴,是这种气息,这气息把我带回那一个记忆点,好想接吻……
我是一个浪漫主义的诗人,在文字世界里我是、在爱情的国度里我是、在虚拟在现实里,我都是一个容易喝醉的人。感性不是罪,请别因为如此而误以为浪漫随性就是荒淫无度。在气味中记起一些人一些事本来是很自然的事,但对我来说,这是个少有的机会,我是一个忙着一大堆事务的现代女性,而且我是个事事必须亲力亲为的妈妈,我有多少独处的时间啊?
就是许多现实中没法实现的,我都可在文字中轻易做到,我喜欢这样。我不是水性杨花,也不是流氓,我只是一个爱幻想的新生代,虽然我长得一点都不像老师!

Friday, January 22, 2010

佛恩 Funny Face

She was a puff girl, a mini chubby baby now.

First hour in NICU Hospital Seberang Jaya

2009年6月16日,妹妹佛恩出世的头一个小时,我还未清醒,这是他爸偷拍的。

谢谢,我们永远感恩。

Thursday, January 21, 2010

孤单的美

美吗?樱桃,我疯狂地爱着它。

樱桃的滋味

星期六那天,心情好一点,决定对自己好一些;开学以来作战好忙好辛苦,所以就算再贵,我都要买来享用。真的,感觉很好,樱桃,让我的感受变得复杂,回忆的画面清晰了。很清甜,但算不上最上乘,普通货色而已,只不过这里没能长出来的东西,物以稀为贵,结果我还是以为这一是一种善待自己的最佳方式了。 我喜欢到菜市场去买一两英镑的樱桃来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他们都用纸袋,没有塑料袋,从鱼条店到菜市,举凡吃的一律纸袋或锡箔盒。我们呢? 樱桃,我好久以前,小时候总只是看到蛋糕上被加工以后的那种,从不知它真正的甜美去到什么程度,直至有机会到国外,尤其是冬天或靠近圣诞时更是盛季。我爱它,除了味美,且其外貌令人赏心悦目,即使光看不吃,也特别享受。

Friday, January 15, 2010

远远...远远......

“爸爸,你回来啊,哇啊......哇......爸爸......。”电话里传来小女孩哭闹声。她甩开了他的手,她开始有一点清醒,知道自己离梦太遥远,太遥远。“谢谢你,谢谢,你给的勉强的短暂的那么一点点幸福感,我想,我是时候该醒来,不敢奢望你再给我任何同情的爱情。我只能远远地看着你,就这么远远的。”他收到这则简讯时,她已在机场,准备离开。梦一样的日子,谜一样的女人;太多男人好奇于她,有哪一个真正爱她? 她在无数个花丛里徘徊过,总寻不着传说中永远的感觉,她不再轻易相信。这些日子,慵懒的心有些陈旧退色,不再随意买醉,偶尔一两通长途的问候,是感情升华为亲情的暖意吗?她不晓得,她偷偷地掉泪,藏在一个没有人察觉的角落。“我并不是那么坚强,我想哭,狠狠地哭出内心的沉重,有谁愿意给我一个肩膀?我是弱者,浮沉在情海里等待救援的苟延残喘,我是躯壳而已,看啊,我的灵魂千疮百孔,你,还会执拾我的不完整吗?”她不想停留,却冲不出重围,抬起头,深深地抽一口气,她感觉不到那个属于他的国度的气味,干净的气味,然而,在那干净的国度里,除了干净的空气,她能够给自己什么? 这是一个梦吗?她走进一条古代胡同,好拥挤。这是上辈子吗?她看到自己穿着孔雀舞衣,妖艳地扭动腰肢,台下的客人下至莽汉野民,上至达官显贵;一个眼神,一个迷蒙的微笑,台下一众人的情绪起伏随之牵动,灵魂随着她的舞姿翩翩飞舞。她听见她对他们的每一句承诺,回荡在那个梦的时空,重重叠叠,反反复复,那微微颤抖的双唇,像美酒飘香,不喝都会醉。这是诅咒吗?大家都想爱她,大家都不可能爱她,这辈子,下辈子,再轮回千百遍......一样的结局。“我只能远远远远地看着你,看你幸福的样子,看你老去,驼着背,仍抬起头对我笑,千言万语,都藏在这朵浅浅笑意里,留到下辈子。”于是,她想:累了,跳出这个诅咒吧。别再爱了。 让我们彼此远远远远地祝福:“看你幸福,我就满足。”“谢谢,我会在夏天里想起你,一个在乎自己的你,一个让我傻笑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