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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ursday, March 12, 2009

马豆是长成什么样的?我的儿时小插曲。

这就是马豆, 你们还跟我争呢!马来文叫kacang putih 英文叫 split bean。我小时候很爱吃,现在不爱了。人会变,月会圆,我小时候也说过要嫁给我大哥的同学啊,是当面跟那人说:“我长大后要嫁给你。”那人当场瞠目结舌,心里一定觉得自己遇上“笑”囡子。 不过我自小做风豪迈大胆,那些大人才会说我坏。我在小学时期也试过,在惹得男同学气得就快一巴掌掴下来时,电光火石片刻,“我爱你!”那男的手掌停留在半空,全班四十多对眼睛望向我们,男生愣了好久,从此再也不敢正视我,就算到了中学,巧遇我时也会慌慌张张的,煞是可怜。感觉上,像是我毁了他似的,然而我又觉得没什么大不了,还有点庆幸自己急中生智,免了那一掌之祸,倒是他总放不下,好像我吃了他豆腐似的。 我从来不害怕痛,小时候拔牙自己走到牙医面前坐下,就算痛得流泪了,也不吭一声,不退缩,一显自己的英雌风范。直到我在人生路上遇到好大的打击,命运的玩弄折磨后,我才知道那痛不是可以逞英雄的,无能为力挽留的残酷事实让人每回想一遍,就再痛多一遍,我唯有选择不再温习过去。

Tuesday, March 10, 2009

世上只有猫猫好吗?

我每次顽皮做错事被她修理过后,总会躲在墙角自怜自哀,通常都会抱着家中的猫只,觉得天地之大,何处才是我和爱猫的容身之所,眼前一片茫茫然。我也不算很顽皮,如果在现今这个时代,我或许可幸免这些藤条大餐,然而,谁叫我生错年代,那个年代,一点创意都没有。我在那时候像个妖精,没人喜欢,大家都觉得我怪胎。但如果我是像我的学生这个年代,我就有创意免死金牌。
我妈她也是那种有怪怪性格的人,我们都不太受欢迎,就算对人真心相待,也只换回被欺负被瞧不起的份儿。我以前很不喜欢我妈,因为我用普罗大众的眼光看她,可是长大以后,我开始觉得我们都是对方的镜子,才发觉,我妈并不是不爱我,而是她曾用普通的视角看我,而且她也不希望我在社会上不讨喜,她越是想改变我的个性,就越改变不了,结果今天这个我就茁壮地继续长成奇怪的形状了。我结交的朋友也多半是奇人异士,很少“正常”人。
我长大后,我看到亲生母亲对自己的女儿的爱,还有一些口是心非的家婆对媳妇的虚情假意,硬是把自己说成母仪天下般伟大,结果还不如我母亲为我真心烹调的坐月菜。我妈不会刻意告诉我什么关于她爱不爱我,疼不疼我的话,可是她每个动作,处处都是真情流露,小时候我不懂,可是现在我懂。
去年我面对丧女之痛,我妈到医院看我,什么也没说,但我从她说不出话的表情里,看到她的爱、宁可替我受苦的爱,她的爱胜过任何人的千言万语,这就是遇到挫折就想回到她身边的理由,你不是我妈,你就别强说你会无私地爱我,这只是可笑的谎言,别在一边装伟大。
妈,只有你记得,我小时候任性地唱:世上只有猫猫好,有猫的孩子像个宝...... 。

Friday, March 6, 2009

世上只有猫猫好吗?

在很久以前,我常沮丧地认为,我不是她亲生的,就算是,她也是那种思想封建、只疼儿子的重男轻女主义者。我的世界里一直都只有我爸爸,那会偷偷瞒着她,带我去吃大餐的爸爸。她节俭、甚至可以说她吝啬小器,常会为钱和爸爸大吵大闹,弄得家里鸡犬不宁。她每回和父亲开战,嘴巴可以唠叨很久,而且那时谁不小心惹了她,就要吃一顿热腾腾的藤条大餐了,脾气,可不是开玩笑的。我小时候家住乡下,那块地是租的,家里那时养着一大群鸡鸭、羊群,也种了一些蔬菜,瓜果,那时我还未正式入学,午后不是跟着她去后山放羊,就是跟着爸爸在屋前菜地耕种除草,日子还算写意。我的童年是满山奔跑,浑身泥气汗味的充实岁月。跟着爸爸在屋前,总有些骑着脚车的小贩叫卖一些蒸花生、马豆或传统冰棒雪条什么的,我在屋前帮忙爸爸就有这么一种小小阴谋。而跟她去后山的时候,是因为我想听一些吓小孩的故事,和后山的吉林朋友玩,有时候,她会摘些野果给我吃。 有时候我觉得我身上承传了她的个性和特点,不自觉地受了她的影响。她在后院拿着锄头劳作时,那种豪迈的干劲,我在小学时已经以她为学习对象,是不自觉的,看她在劳作时穿着热裤,拉高裙子打个结,我以为校裙也可以这么穿,结果遭同学讥笑时,我还理直气壮地说自己有穿热裤。在还未搭学巴时,她会用本田70载送我,后座还加了一个载货的铁架,夸张得很,坐在上面必须粗鲁地张开大腿,不过我那时还觉得幸福感胜过一切,不觉得失态。也许因为生活压力,捱穷过苦日子,她很忧郁,常为小事钻牛角尖,我连这一点也承接了,我忧郁,多愁善感得像只猫。